廊上没碰到我,你怎么办?难道你要一个人来?”
“那我就直接到你的教室叫你出来呀,总之你一定得陪我来。”
“好吧,我真的服了你了。怎么这么想来这种地方的啊?”借着微弱的火光,我们缓步朝着黑暗的深chu走去,四周尽是积满灰尘的破碎家*和建材,看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滴shui的声音,大概是楼上屋*破了的地方在*雨的关系。
“很奇怪,我从小就对废墟又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诶,是吗。”
“嗯。你不喜欢吗?”
“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啦。”
“我真的是很喜欢啊。小时候我总是叫我的爸爸**陪着我去那些废弃的工厂或者烂尾楼去探险,他们总是说什么,一个女孩子,去这种地方gan什么,哪里有什么好看的,之类的话,真的很讨厌。”
“是啊,爸*是这样的,大概他们也是在担心你的安全吧。”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这种废弃的地方,就特别有感觉。反正,谢谢你陪我来啊。”
“不,没事儿”(反正也是被你强迫着拉过来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一根火柴*了,徐嘉郁又划烊了另外一根。
“等火柴用完我们就走吧。”
“嗯,好啊。”
“我真该买手电筒的,你知道吗,就小卖部有卖小手电筒,能挂在书包上的那种。”
“啊,我记起来了,确实有卖的,我们班那些男sheng买了之后,就用它在寝室晚上熄灯后照来照去的,被教官发现后都没收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
我俩的声音在异常空旷**的厅里回响着,越发显得空虚。
“你说,这个地方以前是zuo什么的啊?”徐嘉郁问我。
“这我怎么知道呢……诶,你看。那是个壁炉吗?”
“哇,真的是壁炉啊。”
墙壁中心有一个用大块的红砖围起来的壁炉,地上还依稀残留着炭火的黑*痕迹。
“诶,我们把他点起来吧!”
“试试呗。”
说着,我小心翼翼地清理出壁炉周围的一块地板,壁炉里*还剩下了些没烧尽的木柴。
“诶,这里有纸!”徐嘉郁从不知哪里抱着一叠叠满是灰尘的故纸堆走到壁炉前。
“正好来引火。诶,徐嘉郁啊。”
“怎么?”
“你sheng过炉子吗?”
“没有。”
“我小时候还sheng过炉子呢。”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姥爷把旧报纸拧成长条,塞到煤球炉底下引火,我在一旁用毛了边儿的蒲扇扇着风。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想到了我小时候。一边想着,我一边把那些发脆的纸张撕扯下来,塞进柴火的空隙之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快要烧到底的火柴,屏气凝神,试图引烊发黄发脆的旧纸张。
“诶,烊了。”
“呼,真不rong易啊。”我叹了一口气,借着壁炉里的火光,厅里一下子亮起来,虽然和之前相比也没有亮多少。举目四顾,周围尽是废墟似的荒凉,有的地方地板已经fu烂,长出了一人gao的草本植物。外面的雨依旧哗哗地下着,看来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了,敲打着屋瓦,如同风晃动树叶的声音,让人顿时安心不少,大概是因为这炉火的缘故吧。忙活了一阵后,我和徐嘉郁挨着壁炉在地上坐了下来,火光照亮了她的半边脸,使得她更加像一个月亮一般的女孩儿了。
“你笑什么?”徐嘉郁看着我忍不住笑的模样这样问我。
“月亮。”
“啥?”
“还记得你前几天对我说的话吗?”
“早就忘了。”
“我是说,看着火光这样地照着你的半边脸,让我想到了天上的月亮。”
8
雨声淅淅沥沥,空气中有一股悲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蔓延。
“喂。”
“怎么啦?”我看着双臂环抱着两膝的徐嘉郁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鞋子*了吗?”
“我还好,没怎么*。”
“我鞋子都是shui,来的路上大概踩到shui塘了。”
说着,徐嘉郁把她的鞋脱了下来,放到靠近炉火的地方小心地烤着。一股运动鞋的汗臭味儿顺着shui汽被蒸发到空气中。我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
“不,没什么。”
我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摘下*彩帽,*了**发。见到我不搭话,她也只好默默地脱下浸*了的袜子,搭在运动鞋上,又把把雪bai的两只脚伸近火焰,让火焰的热量炙烤着baibai**的玉zu。
“好暖和!”她盯着颤抖的火焰自言自语。
“是吗,那真好呀。”我盯着她看着火焰的脸,还有在火焰的炙烤下变得几乎透明的两只*zu,心里也出了神。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雨点落在地上的声音,壁炉里的木柴轻轻张裂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野鹿啃食草皮。我突然有一种世界上的其他人全都在此刻消失了的错觉,彷佛我俩是世界末日之后存活下来的最后一对男女。我想着,要是能在这对篝火前永远这样地坐下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