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该对不起的是她。”徐嘉郁一贯用她的活泼的语气说话,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们又聊了我们gong同的初中同xue,某某现在在什么gao中,某某现在在哪里留xue,还有谁和谁其实是男女朋友之类的,她对这类话题总是特别灵通,而我只能像一更木*似的,听着她的话,是不是地发出“诶,是这样吗。”的感叹声。从她口中,我第一次知道我们初中的时候的那个成绩最好的班长在和班上那个倒是第一的女孩谈恋。
“不过也看得出来,班长是每节下课都回去辅导小刺*zuo作业的。”小刺*是我们给班上倒数第一的那个女孩儿起的外号。
接着我们聊了初中的老师们,一些gong同的笑点,*人的典故,我们班级特有的奇特的文化,说到地理老师每天午休都挺着个大肚腩去*场上慢跑,我们便心照不宣地一起模仿起地理老师跑步时的标志*动作来,弄的我俩哈哈大笑,说到英语老师,我们便立起衣领,皱起眉*,模仿他上课时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你xue的好像啊。”
那是我们经常趁着英语老师课前还没来的时候,跑到讲tai上去模仿他讲课的样子和语气,全班也都会忍不住笑起来,要是什么地方zuo错了,第一排的那些最*皮的同xue就会说,
“诶,你xue的不像,下去,下去。”
不过要是在我们模仿秀的时候老师突然走进来了,便免不了收获一份五百字的检讨书。很幸运的,我从来没写过这种检讨。有那么一刹那,我恍惚觉得我真的回到了初中的课堂上,虽然在初中的时候,我在课上只想着下课和放xue,不然就是盯着窗外发呆不已。
“哎,你知道吗。”徐嘉郁突然把*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似的。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们班那几个女同xue居然说你长得很帅。”
“啊?就你现在的同xue吗?”
“真的,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
“对了,那个。”
“怎么啦?”
“啊,算了,没事儿。”
“真是的,你真奇怪,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还和初中一样,一点儿没变。”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了初中的时候,某节语文课结束,正当我把语文课本收起来的时候,我看到课本的最后一页被人用黑*的shui笔写上了“我喜欢你”四个字,顿时我的脸一阵发烫,赶忙把书合起来,扔回了桌肚,sheng怕被别人看到似的。我*毫不知道这四个字是谁,在什么时候写上的,甚至是不是一个玩笑。看字体应该是班上某个女sheng写的,不过到底是谁写的呢?这么想着,心里又变得*糟糟的,没有一点儿听课的*神了。从那天起,我知道了班上有某个女sheng喜欢我,这么想着,好像原本普通的世界都变得闪闪发光了。我的确zuo出过一些猜测,不过我没有*毫的胆量,去验证我的猜测是否属实,结果就是,一直到毕业,我都不知道班上这个暗恋我的女sheng是谁。我本来还想问一问神通广大的徐嘉郁,可想了想,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说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呢,便没有说出口。
“真的一点儿没变吗?”
“是啊?你这副*镜,得带了四五年了吧,我记得你从初一开始就是这副*镜。”
“是吗,可我觉得我的变化很大呀。”
她不再搭理我,只是低*扒着不锈钢餐盘里的米饭。
4
在下午的军训结束之后,每个gao中分批次去食堂吃完饭,然后便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一直到晚上的晚自习。这个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通常是用来洗澡和写军训日记的。军训日记每人每天都要记录,最后一天结营式结束后上*班主任。
我是打算每天洗一次早的,毕竟在下午的训练之后整个人都被汗shui浸透了,营地里的澡堂在那座巨大的毛主*雕像背后,四四方方的,烟囱冒着bai气。一进澡堂的门,是一段往下的楼梯,把人引导到前tai,有一个戴着*镜的老大爷,*着一口山东口音,同身边的阿姨聊天,他们背后的墙上是一只上世ji的挂钟,前tai的木桌子上也垫了一块玻璃,下面夹着花花绿绿的票据和时间表。大爷会给你一只储物柜的钥匙,然后男浴室在右边,女浴室在左边。
男浴室里闹哄哄的,弥漫着热shui气,还有一股汗臭味儿。浴室里是一连串的莲蓬*,淋浴与淋浴之间没有隔挡。别的xue校的几个男sheng正赤*着身子,吵吵嚷嚷地模仿者教官的口音和动作,弄的旁观者也笑起来。还有的晃*着股间的sheng殖器,说些猥琐的话。我总是不喜欢吵吵嚷嚷的男sheng,于是只好一个人来到澡堂的一角,这里相对于那边的热闹,显得格外冷清了,虽然有点冷,但还是可以忍受。我拧开最靠近角落的一只淋浴,小心翼翼地等着热shui,用忧郁的*神看着shui花和自己赤*的身体。
然后我才注意到有另外一个男sheng朝我走来。他个子矮矮的,简直像个初中sheng,脸也是一只娃娃脸,五官*致极了,像是女孩儿的五官,留着遮住耳朵的*发,那样的*发在我们xue校是绝对要被教导主任抓去剪的。
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确实一场苍bai的皮肤,简直像是得了bai化病一样。如果他戴一*帽子走在街上,我绝对会把他误认为女sheng。
见到我怔怔地盯着他,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地,朝我微微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