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看了一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
了,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牙龈痕迹,是田娆留下的。他伸出手,闭上*睛,细细的
抚摸着那个痕迹。感觉到九音滚烫的皮肤,以及她不安的动了动,猛然的惊醒了,
手慢慢的缩回来,狠狠地瞪着她,突然掐住了九音的脖子。
呼*越来越困难,九音的手脚开始*动着,想要摆脱这束缚,一张苍bai的脸,
憋得有些发紫。到后来,九音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掐*自己。
田尔嘉忽然就松了手,颓废的坐在床边,痴痴的笑起来,*底隐约有些泪光。
九音睁开了*睛,吃力的看着他,嗓子像是被一切两半了一样残破,断断续
续的说道:「二哥怎么松手了呢?」「娆娆临*前只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照顾
你。可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找*一样,我怎么照顾你?我凭什么照顾你?九音,
你给我活着,我要你痛苦的活着,比*海还难受的活着!」九音再次闭上了*睛,
她是要活着,可却不是痛苦的活着,她要活得更好。
上一次淋过雨,*睛有些发炎,医sheng重新给九音包扎过,*睛充*的厉害,
有好几次都*了*泪出来,吓人的很。
医sheng总是劝说九音,不要hu思*想,安心的养病,唠唠叨叨的说一大堆,把
医者父*心这几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热情的都让人怀疑,田尔嘉到底给了他们
多少钱,他们这样的尽心尽责?
自从上一次,田尔嘉送九音来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距离那天,
到底过去了多久,九音也不知道,她对时间没概念,对bai昼和黑夜没有概念,对
人也没有概念。
她很配合医sheng的治疗,护士递过来的一大把药丸,她从来不抗拒,甚至没有
糖果也可以*下去,没有shui,也可以将药片*化了。可那**,好似已经*木了
一般,尝不到任何的味道。
三餐变着花样的送来,*香味俱全,那卖相绝对看不出是医院食堂里zuo出来
的东西,九音吃在嘴里,也是如同嚼蜡。
九音仍旧zuo梦,一个比一个恐怖的噩梦。梦里面,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张
牙舞爪的向九音扑来,幽怨的喊着九音的名字,一遍遍的问九音,不
她。很
快的,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将九音缠住,用她浑身是*的身体,越来越紧,九
音都快要窒息了一样。
九音害怕极了,但是跟许多zuo恶梦的人一样,张开嘴却什么都叫不出来,好
似喉咙被人堵住了一样。想要清醒过来,*皮却睁不开,完全不听使唤的,可继
续这样的沉睡,又被恶梦纠缠着。她觉得恐惧,那些梦真实的可怕,不断的重复
着,是她跟一个浑身是*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梦,梦里面,她跟那个接吻,那个
女人的手在她的全身抚摸,然后zuo,用手或者其他的道*。
充满了*腥的味道的梦,让她恐惧的梦,偏偏还是一个*梦,而梦里那个面
目全非的女人,她知道就是田娆。
害怕成这个样子,她潜意识里,还是想zuo这样的梦,最起码的,还能见到田
娆,在梦里,她不再反抗了,任由那个女人为所*为,只当作是田娆回来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汗濡*了,*神不佳,再到后来,她的感冒完全好了,
她就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失眠,人也越来越沉默,萎靡的像是枯萎了。这种状
态,与她原本想的背道而驰,她想要好好地活着,可是却如此。
再后来,每到天黑,护士会给她一些药,九音真的就睡着了。只是她越来越
依赖,这种药物为她带来的片刻安宁,药量也越来越大,很多时候,护士都不敢
给她吃药,她就自己**的拿药服下。
又是那个梦境,比以往还要真实了几分,田娆抱着她,在她的耳边呢喃细语,
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嘴*被吻住,窒息一样的感觉,猛烈的让她都快要承受
不住,一声声的嘤咛从*齿间*出来,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她猛地惊醒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经历,*睛上的纱布已经拆下去了,九音
大口大口的呼*着,浑身的疲惫,她用力的按着床*的铃,不一会儿护士就急急
忙忙的跑过来,一脸焦虑的问道:「田小姐怎么了?又zuo噩梦了吗?没事了,醒
了就好。」九音喘着*气,护士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拍着,她突然抓住护士的手,
吓得护士下意识的就想往回缩,九音却抓得更紧,骨瘦如柴的手也不知是哪里来
的力气。「今天几号?」
护士愣愣的,这位田小姐住院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关心日期的问题,看了
看手表,*晨已经过了,迟疑了一下,护士问道:「今天是七月十八号,田小姐
你怎么了?」「十八号了?真的是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