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哥哥*了,然后父*一直吵架。真是好奇怪的梦呢。”
“啊,你怎么梦见了这些啊。好可怕。”
“没关系啦,还好只是一场梦。不是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吗?”
“哈哈,是这样的,诶,文婷,你爸来接你了。”
于是文婷转*看向门外,看到很多来接xuesheng的家长中,自己父*wen柔又*切的笑脸,那时他的*发还没有bai,脸上也没有那么多皱纹,也不喝酒,也没失业,正隔着门上的玻璃朝着自己微笑,然后文婷理好书包,坐上父*的自行车后座,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将落wei落的斜阳把光照在小县城的每一条街道,父*的汗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烟味儿,让人闻了感到安心。
“今天xue校里怎么样啊?中午吃了什么啊?”
“中午吃了鱼,可不好吃了。”
“是吗,吃鱼变聪明的,可不能不吃。”
“啊,但是那个鱼好难吃呀,大家最后都倒掉了。”
“哈哈。爸爸小时候也讨厌吃鱼,还是你爷爷*着我吃。”
“还有,今天班上最皮的那个同xue又没带作业,被教导主任骂了一顿,骂得可凶了……”
夕阳下,自行车拖着长长的影子,嘎吱嘎吱地响着,夏天的太阳落的总是特别的慢,好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背负着承重的回忆,充满了留恋与不舍,想要在最终离去之前再好好看一看这个充满wen情与希望的世界,甚至在从wei离开过这座县城的人们心中唤起了一种莫名的乡愁。街道上吃完晚饭的人在遛gou,或者拿着收音机散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厨*的油烟味和无数家庭的饭菜香,夏天傍晚特有的气味。菜市场的叫卖声。而明天,明天是那么遥远,充满了希望。看到街上面孔成*的gao中sheng嬉笑着走过,心里总盼望着能快点儿长大呀。
“今天你*zuo了红烧大排,还有*汤。”
“耶,最喜欢吃红烧大排了。”
“那好,你和你哥都多吃两块!”
“嗯!”
……
“哎,你他*的去哪?”
父*一路追着**到了厨*,后者用颤抖的双手抽出了一把shui果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厕所里的文婷盯着脚尖,机械地想着,*泪滴答在赤*的大*上,心里是绞*一般的疼。握着剃须刀的手微微颤抖,“大概是从哥哥的*开始的吧,那就是三年多前,爸失业后不久。”一面想着,一面开始用锈迹斑斑的剃须刀片切割手腕上的青蓝*的鼓胀*管。这几乎成了她的习惯*动作,每当父*吵架,她就会用刀片割开手腕,然后滴着*走到正在吵架的父*中间,一方面是为了停止纷争,还为了获得自己原应拥有的关。
她感到,好像只有当自己的手腕滴着*的时候,父*才会对她展现应有的关,这种
使她获得某种虚假的满zu感与幸福,而想到这里,似乎鲜*淋漓的手腕也一点儿不疼了,只觉得每滴*都是从扭曲苦痛的心里滴出来的。*毫没有*体上的痛苦,只有某种复仇的发泄与快感,不过,在情感极端失控的情形下,似乎*体是无法感知疼痛的,这也大概是为什么她能过习惯割腕的原因,只要压力过大,文婷就会割腕,或是舒缓压力,或是博得同情与
。她的笔袋里一直有一把mei工刀。
于是,当她这次再一次捂着*淋淋的手腕走到父*面前的时候,她只看到客厅的地板上一滩滩暗红*的*,说实话她一开始没有意识到那时*迹,还以为是撒在地上的果汁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知道她看到父*拿着shui果刀把捂着腹部的**往门外驱赶,像是驱赶一个乞丐,后者的*液汩汩地从伤口*出来,滴在地上,文婷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