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只能对着这些我曾经的骄傲下手罢了。
软弱就软弱吧,那又如何呢?。
这么多年来,我自认为已经坚强到可以保护她,可是如今,所有坚强的壁垒不过是一张沾shui的纸巾,在风中***坠,轻轻一戳就会*风……。
由于动作实在太大,我没站稳,跌倒在了地面上,我手掌下意识向下一撑,顿时尖锐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掌,我感觉到手心的疼痛,看了一*,只觉得*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一片的猩红。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整个人就像是行*走*一般,立刻撑起身子,又将目光放到了那面被刻意镌刻起来的墙壁上,我伸出手,将墙壁上的奖状开始揭下来,一张一张,染着我的*,燃尽我所有的,燃尽我所有的坚强,燃尽我所有的自尊,也燃尽我。
「儿子……。」
**似乎是大哭了出来,冲了上来**的抱住了我。
「不要……。这样……。」
我用尽全力挣脱了她的怀抱,这种虚假的意还不如冰凉的雪崩沾染上我的身子,那股冰凉刺骨的感觉至少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见**还要冲上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跑向了厨*,**紧跟着我进来,却看到我拿着一把shui果刀对准了我的脖颈,顿时吓得尖叫。
「浩然……。不要……。」
「滚……。」
「滚!。」
我受够了着虚假的意,对方就像是戴着一层面*,接近了我,给了我sheng命,却又在我最gao兴的时候给予了最锋锐的一刀,这个女人,我受够了。
「这把刀是你放在我的脖子上的……。你再碰我一下,就是将这柄刀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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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刀,一步一步的向前,**一步一步的后退,拼命地*着*,只是我的*眸却依旧看不清对方的脸,这汹涌的泪shui打*了我的视线。
尖锐的刀早已经刺入了我的脖颈,*淌出了鲜*,只是我不知,我没有感觉,以前受过的伤,挨过的打,比这重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不怕疼,我不怕累,但我怕**gao举着刀,刺入了我的心脏,又反复的搅动。
对方的一切动作在我*里都是转动我的刀把,于是我真的那么zuo了,脖颈上的刀柄刺入得越来越深,献**淌得越来越多,**也退得越来越远,直到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墙角,怎么也爬不起来。
我一张一张的撕着我的奖状,*儿园的,小巧可,但是保护得很好,现在依旧能够清除的看到上面的字迹:乖宝宝。
撕掉。
小xue的,三好xuesheng,撕掉。
初中的,年级前十,先进班委,三好xuesheng,撕掉。
gao中的,年级第一,先进班委,三好xuesheng,努力上进,撕掉。
我一张一张的撕着,没有耐心,撕成了破碎不堪的模样,手中的鲜*染红了雪bai的墙壁,也浸染了那一张又一张的奖状。
直到最后,我环顾四周,我的骄傲都被我全部*碎了,那些奖状,那些奖杯,全部被我*碎了,撕毁了,再也无法复原了,我像个胜利者一般站在满地的废墟当中,zuo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泪*出,哭笑一起出现,就像是一个*晴不定的傻*。
「浩然……。」
那个女人挣扎着,似乎站不起来了,一直爬了过来,就像是一一条gou。
我也像,不是像,就是。
我仍然握紧了手中的刀,放在我的脖颈上,一步一步,脚上却依旧疲软无力,我摸索着墙壁,缓缓的朝着大门走去。
「浩然……。你去哪!。」
那个女人的声音陡然的大了起来,尖锐得,就像是在课堂上,老师用的小*蜂出了问题爆发出的噪音一般,差点震破我的耳膜,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猛然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然后,又一步一步的后退。
因为我的刀柄还在我的脖颈上,刺破肌肤*出鲜红的*滴,不断地滴落下来。
「**……。**什么都答应你,呜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女人的声音很奇怪,就像是一只被抽走嵴梁的gou,呜咽着,破碎的,就像是bao风雨当中被撕碎的花,这是我想象的画面。
我的心里没有半点的波澜,我才是那条gou,一条丧家之犬zuo了十几年的梦,该醒了。
我举着刀,一步一步的后退着,手里依然握着那柄刀。
真的,我发誓,对方只要再上前一步,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刺入进去。
她没有再动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呼唤一个叫zuo顾浩然的人,就像是一gou。
我有些疑惑,并且感到奇怪,顾浩然是谁。
我最终退了出去,脚步虚软得下楼梯的时候没站稳,直接滚了下去,十几层的tai阶,我就这样一直滚落到了最下面。
我爬起来,甚至觉得好笑,还四肢并用的爬了几下,xue了几声的gou叫,最后趁着浓重的夜*,我这条丧家之犬,逃离了那个毁*我一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