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向他跑去,和他搂抱在一起。
我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否合适,但叔叔一直搂着我,双手放在我的背上,使我平静下来。
我松开他的怀抱,但仍然静静守在叔叔身旁。
叔叔*里闪烁着泪光,嘴**言又止的微微翕动。
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看向已经变形的车子,两个医护人员把*气沉沉的婶婶装进袋子里,再放到一张*床上。
最后,两个警察和我们一一握手,嘱咐我们何时认领婶婶,以及之后的各项安排。
警察还提到她没有受苦,很快就走了,这让我感觉好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在任何人*里都无比混*和悲伤的,可这次和失去**不同。
我长大了,成*很多,也从rong很多。
我发现自己如果从旁观的角度看整个过程,有很多值得一提的细节。
*警在勘察事故现场后,先是对叔叔进行一系列毫无意*的询问,然后初步断定婶婶是醉酒危险驾驶,详细*rong会在*检后得到报告。
另外,事故中扮演重要角*的那辆忽然变速的汽车早已跑得无踪无迹,而摄像**出的车牌也被证实是多年摒弃的无效车牌。
没有人问我那天晚上在哪里,也没有人问叔叔是否一直在诊所。
所有人对最终的*查结果毫无疑问:婶婶喝了很多酒,和前面车辆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在前面的车辆忽然减速时,婶婶没能及时反应,撞到汽车尾部后失去控制,巨大的反弹将车撞到路边的防护栏上,婶婶当即失去*命。
虽然前面车辆的车主用无效车牌违法,但和这起*通车祸没有直接关系。
苏苏很快被我从xue校接出来,我zuo为长姐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三人一起在震惊和痛苦中度过艰难的一个星期。
叔叔和我非常谨慎,小心翼翼保护我们之间的秘密。
有时我们会在四下无人时**抚,叔叔可能会*吻我,摸摸我的**或者抓一下我的pi股。
我作为回报,也会轻咬他的耳朵,贴到他胯下抚摸研磨。
和*无关,更多的是一种安抚。
苏苏销假临回xue校前,我主动送他到xue校。
苏苏一路都很沉默,双*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着鼻子小声说谢谢。
我心里也难受极了,抱着他安wei道:「我们都要振作起来,婶婶非常你,你也是个让她骄傲的好孩子。她对你很重要,她对我也一样。我很幸运,失去父*后被婶婶抚养长大。我们都会非常想念她。」
苏苏点点*,我将他的书包从后座拿出来,注意到书包拉链上有一个小挂件,正是前段时间我送给他的那个礼物包里的其中一件:带有大xue徽章的钥匙链。
我摸了摸钥匙链,bang他把书包背到身上,轻抚他的肩*,柔声道:「好好xue习,我们所有人最希望看见的,就是你xue业有成、事业有成。」
「我明bai,姐。」
苏苏的声音细如蚊鸣。
从苏苏的xue校赶回东林,我刚好碰见叔叔对东林的工作人员宣布离开三天,他需要换个环境应付丧妻之痛。
「不,现在不是duchu的时候,」
我随即反对,*出他当下的心境不适合一个人出行。
我在按脚本进行和叔叔的计划,忽然想起当初失去父*时,婶婶把我搂在怀里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她把我接到他们家,和他们一起sheng活。
可以说,是婶婶bang我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我和你一起去,」
我坚持道。
婶婶背叛了叔叔,但她对我很好。
无论婶婶以何种方式离开,我都要送她一程。
这么说很虚伪,毕竟婶婶的**原因有我的参与。
这份愧疚只会深深埋在我的心里,没人需要知道。
大部分东林员工都支持我的主意,于是叔叔让步了。
我们会在早上七点前离家,避开*通gao峰期,路上在服务站休息,停下来吃些东西,直到到达那chu荒野山林。
大概还有一个小时车程时,叔叔建议由他来开车,而我睡一觉休息休息,养*蓄锐。
这不是坏主意,奔波的道路确实rong易让我昏昏*睡。
然而车一进入山道,我立刻醒过来。
想起自己上次来这里,是和父*一起丢掉**的骨灰,我不寒而栗。
叔叔把车停在路边,俯身吻住我。
「谢谢你跟我来,茉茉。」
「不客气。」
梦里一遍遍出现的景象再次映入*帘,我喉咙发gan,这里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叔叔开始叙说他和我父*是如何chu理此类事情。
他很钦佩我父*在*人时能封闭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他说我父*总是有条不紊,扭转每一种不利的情况。
叔叔在为他们所zuo的事辩解,我不知道目的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
我只知道,我父*听起来像个冷酷无情的*手,而我好像也在正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你有没有后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