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脱下最后一件*衣时(却仍是留着那张面*),缓缓走到我面前,问道:「平心而论,我应该还算是个mei女,对吧?」
是的,我不会否认。
即使我从wei见过她的面rong,但很早以前,我和其他大多数人便已承认,她的确是个大mei女。
而今,她的身材依然曼妙,*部挺拔健硕,腰部与*部的曲线柔mei又带有力量感,相比纯bai,她那种小麦*的肌肤又似乎更能引发男人的*望。
然而,她浑身早已布满伤疤,它们来自划痕、*伤、烧伤,如今呈现在*前的,只是一*满目疮痍的躯体,已再也无法引发我的任何冲动。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想必她从我的*神中已明bai了一切。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对了,先别走,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忽然叫住我,并递给我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里面是一串账号,一串密码。我在创建拿*湾网站的时候,留了一个后门,登录这个账号,你可以把整个网站上的数据清空删除——该怎么zuo,你自己来决定。」
「可这样一来,拿*湾曾经的一切可就都没有了,这……」
「有什么关系呢,在历史中诞sheng过的,最终也要在历史中消失,谁也没有例外。」
「那为什么突然把它留给我?」
她没有回答,但很快,我就知道原因了。
除夕前夜,一股莫名的肃*感笼罩了整座城市。
人人都预感到一场重大的冲突即将爆发。
那晚,景言再度拿起了她的左*手*,却并没有瞄准自己,而是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姐姐你这是要gan什么?」
景敏拦在了她面前。
「去zuo一件大事。我,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决定拼*一搏,把人类从**的边缘拯救出来。知道吗,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现在甚至激动得要发抖……」
「不,你这是去送*!」
「那么我宁可一*。」
「那么你带我一起去!我不知道你想gan什么,但请你带我一起去!」
景言听了,竟抬起*,对准了**:「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再闹,我立刻开*。」
「你开啊!我赌你下一发是空*!」
「那我就连开六*!」
「你——」
我拉开了景敏。
景言瞥了我一*,径直离开了。
我知道,她要zuo的事,没有人能拦住她。
除夕夜当晚,在中心广场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政变,两tai坦克的*管与七十支*的*口对准了大厦,蓄势待发。
双方势力僵持了超过三小时,然而,随着新任领袖结束了他的演讲,政变一方最终选择放下了武器。
当然,除了景言。
她再一次举起来她的那把左*手*,对准那位魔族使臣连续扣下了六次扳机。
然而,*依然没有响。
那把*早已经无法开火。
(尾声)
那时我不明bai,为什么在那一刻,景言宁可继续用那把只剩一颗子弹的老手*。
假如她向她的同志们借上一把像样的*,哪怕能*出一发子弹,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她偏偏没有这么zuo。
或许,她是为了ji念自己的父*;又或许,她心中早已明bai,人类已经失去了对抗魔族的意志,即使她*出了那一*也于事无补,索*求*。
但无论如何,我再也无法知道真相了。
那一晚,她和其他参与政变者全部被捕,但过了几天,便传出景言越狱的消息,随后城中展开了长达十天的大搜捕,却一无所获。
然而我已经无法再怀抱着她还活着的希望,我宁愿相信她已经*在了狱中,那场搜捕只不过是谋*后的掩人耳目。
葛桥和叶钊依靠拿*湾敛财的sheng意越发顺风顺shui,他们从不*意所谓的「脏钱」。
而我再也没有勇气打开景言给我的那个盒子。
我尽可能说服自己,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即使里面有景言的账号和密码,那个所谓的后门也wei必真实存在;即使那个后门真的存在,或许也早已经被葛桥修复过……总之,我为自己找zu了不要去zuo的理由。
景言的存在逐渐从这个世上被抹去。
景敏将姐姐的遗物付之一炬,并要求从此不在家中提起她。
我没有问她的想法,但我猜测,她一定会说:「我能理解她,但我不能原谅她。」
有时我从床上醒来,试图在周围寻找一点属于她的蛛*ma迹,却一无所获,彷佛她从wei存在过,好像她仅仅只是一个曾经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幻象、一个从wei在物质世界中存在的妄想。
我也曾想象,假如自己在那个除夕夜跟着景言一起去,结果会如何?有时我在梦中梦见她对我说:「快站起来,我们一起去把恶魔驱逐出这个世界。」
当我伸手要去抓住她时,冰冷的阳光便会将我唤回无情的现实世界。
景言说的没错,我越来越像一个文人。
我满zu于如今这安逸的和平时光,为了家庭zuo着毫无变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