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提问一!呆子现在是一个好人了吗?”
“啊……这么回答可能有点自卖自夸的感觉,不过…大概……是吧…?”
“唔……不允许用疑惑口吻啦!”
“你事真多。”
“那么问题二!呆子现在是一个好儿子了吗?”
“……应该,算是吧…?毕竟我还没掌握公司的时候,*的确很辛苦……现在让她享点福也是应该的。”
“嘿嘿…是个关心父*的好儿子了呢,唐姨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呢。”
“喂!和你没关系吧?”
“问题三!呆子现在是一个好爸爸了吗?”
“……这种问题应该问我的女儿们比较合适吧……嘛,应该算是吧……直到真正当父*,我才开始领悟到你以前教我的那些东西……子女都是父*心*上的*灵,我们会为她们的悲伤而心碎,也会为她们的开心而发自*心的喜悦……只要她们,能够快乐健康的长大,成人,大概人sheng的目标就已经完成了大半吧。”
“哼哼……领悟很深嘛,不愧是我最得意的di子。”
“你这幅莫名其妙的自得嘴脸真是从小留到大……嘶,疼。”
“让你多嘴……”
“那么……就到结业考试了哦。”
站到酒店门口,听着那身后传来的微微颤抖的声音,青年抬起*,任凭冰冷的雪花飘落到自己的脸颊上,融化,然后再次滑落。
“问题四……”
青年能感受到*前的手力度在逐渐增大,他抿着嘴,没有说话。
“…呆子同xue!现在成为了一个……一个…一个……”杨晓笙咬紧了*,还是无法阻止脸上那滚落的泪珠,她只能更用力,更用力地,抱紧了身前的人,眷恋地嗅着她可能……此sheng最后一次能闻到的气味。
话音中的哽咽是那么强烈,又是那么低,低到不是有心人就无法听清。
“…成为了一个……好丈fu了吗?”
终于,不想发出的问询,还是脱口而出。
说到底,不想问这个问题原因其实也是很简单明了的吧?
答案什么的,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啊……”青年wen润如shui的声音轻轻响起,那话语中的复杂,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吧。
“嗯,我成为一个……好丈fu了。”
“…那个老师就这么好吗?好到呆子同xue可以……收起獠牙,改变自己吗?”
“…嗯。”
“在那个老师教会了你…‘情’之后,呆子同xue幸福吗?”
“……”
“…不如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从电梯走出的青年,站到了杨晓笙所说的门牌前,用她递给他的钥匙,轻轻刷开了门。
哪怕是这个时候,谈论起妻子,青年的脸上依旧是不自觉地浮上了些许wen和的笑意。
‘只要心驻扎在那里,就是幸福和安稳的,不会因为外界的东西而动*。’
时隔了那么久,青年终于才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
轻轻推开门,*下*卡,青年的耳边又传来了发小那深深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却又强颜欢笑地颤抖语音。
“那…那么……恭喜呆子……”
“…成功毕业!哈…哈哈……”
青年的呼*有些沉重,他此刻背负的不只是一个人的重量,还有一颗在破碎边缘的心的质量。
一颗心的全部感情,又怎么样去衡量呢?
轻手轻脚将哭花了脸的她放在了床上,陈诗杰抿了抿嘴,转过身向着*外走去。
“不…不知道老师还有没有机会再和呆子课外辅导呢?我…老师还有没机会教导你的东西……”有些慌张地话语将青年的动作顿住了,站在了门口。
“那…那就是成为一个……”
“成为一个……好情人的方法哟?”
话音里的恐慌和希冀让青年握紧门把手的手非常用力,*节都用力到有些发bai。
那是溺shui者,对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渴求。
轻轻从*腔中吐出一口浊气,青年侧过半张脸,看向那张脸上带着渴望和希冀的mei丽脸庞,苦笑道:“……抱歉呐,老师。”
“……这个课程的xue习的话,可能要留到下辈子了呢。”
说罢,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关上了*门。
与*门隔断的两人的视线,同样让杨晓笙脸上仅剩的希冀与渴望被*影覆盖,泯*。
“……”
“……”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悲伤哭泣声穿透了木质*门,扎进了青年的心里,让他的脸有些苍bai。
他咬了咬牙,*起心肠,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能…一点都眷恋都不能留下,只能是朋友,只好是朋友。
不能……
哪怕以前再mei好,那也是过去了……不是吗?
一脚踏出了酒店大门,看着自己哈出的气在风雪中逐渐升腾成bai雾,消失,青年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似乎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口气中被吐了出来。
没事的…傻篮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