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制止了。
最后把薛枞抱回床上的时候,薛枞仍是没什么表情,路衡谦却隐约觉得薛枞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这种情绪倒算是鲜活,否则路衡谦都怀疑自己抱的只是一*空壳。
被勾起的火只能自行解决,路衡谦*一回为这种事*动了被磨得所剩不多的自制力,从卫sheng间出来却发现薛枞已经烧得有些*糊了。路衡谦把他半搂在怀里喂了药,往额*贴了退热贴,也只消停了几个小时,又起了热。来回折腾了许多次,*见着第一缕晨光透进来,夜幕渐渐被撕开了。
约莫还需要一些清理创口的药物,薛枞伤的位置隐秘,路衡谦也不打算托人去买。
汽车启动的声音刚响起,薛枞便睁开了*睛,从窗户里看到车库门卷起又放下,黑*的轿车消失在视野里。
*椅就搁置在床边,是薛枞唯一需要带走的东西。他离开的时候毫不犹豫,比任何一刻都要坦然。
那些惴惴不安的心绪终于落地,这已经是他所想象过最好的收束了,比无疾而终的暗恋要好得多,至少黯淡的du幕戏并不是无人光顾。
聚光灯洒下的光如果只有一瞬,薛枞也只需要那一瞬。多余的并无意*。
薛枞离开得很顺利,没有恰好地碰上路衡谦,也就免去了向他解释的*烦。
直到钥匙无法*进自家的锁孔,今天的“顺利”就到*了。
薛枞试了几次,门边的响动惊动了公寓里的住客,*门从里*往外推开。
“回来了?”
薛枞的*椅往后撤了一步。但他的胳膊被人拉住,轻轻松松就被连人带*椅拽进了玄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换了锁。”那人自顾自地说道,*睛却深深看着薛枞*边的一小块破皮的地方,殷红到刺*的程度。他握住薛枞的下*,屈起手*,狠狠地碾过,听到薛枞抽痛的“嘶”声也没有放开,接着目光下移,看到锁骨边那一chu暧昧的淤红。
“宋澄,”薛枞握住他的手腕,将它从自己的*边摘开,“你来gan什么?”
宋澄却没有和他对话的意思,一只手揽着他的背,将他从*椅里抱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那架势大约是想将他直接扔进浴缸的,但里*毕竟没蓄shui。
“去洗gan净。”宋澄轻轻地把他放进浴缸里,wen热的shui从上*淋下来,溅了薛枞一身,他看了一*宋澄,把*透的上衣脱下来放在一边。
“出去的时候关门。”薛枞说道。
但宋澄抱臂站在洗手tai边,门是关了,人却没走,冷*看着覆盖在薛枞身上的衣料都统统消失。
蒸腾着shui雾的浴室里,**的肌肤bai皙而莹润,shui珠在上*缠绵着滚落,却没有宋澄预想的那么多痕迹。
“以后别住这里了。”宋澄忽然道。
“为什么?”
“拆迁文件已经下来了,”宋澄直视薛枞的*睛,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神*变化,“政府征用,以后会有其他用途。”
薛枞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他问宋澄:“是你zuo的?”
宋澄不置可否。
“你知道……”薛枞说,“我为什么住在这里。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
“但你现在要把它拆掉。”
宋澄沉默地看了薛枞很久,空气里压抑的气氛迟迟不散,他不置一词地推门出去,回来的时候带了张浴巾,把薛枞裹在里*抱回了卧室。
薛枞是被扔到床上的。
宋澄坐在床沿,在他起身的时候扼住他的脖子,缓缓收紧,将他抵在床上不留情面地吻下去,或者说是咬。
薛枞嘴角破皮的地方本来已经结了痂,却被他用**挑开,铁锈的味道钻满了口腔。
他们在最近的距离里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闭上*睛,可那里*是如出一辙的空茫。
薛枞渐渐觉得窒息,他的呼*被宋澄剥夺,氧气由宋澄吝啬地给予。*尖缓慢而用力地拧紧了床单,另一只手却不自知地抓破了宋澄后肩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宋澄才将他放开,再度封住他的**时,一粒药片被渡了过来,苦涩的味道刚刚触到*根,又被渡了一口wenshui,宋澄看着他将药*咽下去,才扒掉他的浴巾,把薛枞翻转过来,整个上半身都埋在床上,漂亮的肩胛骨对着宋澄。
“怎么又发烧了。”宋澄的声音低沉,一只手抄起*前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探进了红肿的后*。
冰冰凉凉的膏体被*尖轻柔地送进去,缓缓地按压了一下,又揉搓着打圈涂抹在紧致而微热的*壁。
薛枞不受控制地轻喘了一下,模模糊糊地想着,他看到了。后续的思考都接连停滞住。
见伤口没再渗*,宋澄换了棉签,沾了药膏往里抹。
“就算,你要……”宋澄没能将这句话说完,除了咬牙切齿,他的声音里更有一种薛枞无法忽视的沉痛和珍惜,“也要小心一点。”
“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
明明将薛枞欺负得比现在凄惨百倍的事宋澄都zuo过,可薛枞忽然不想去反驳他。
或许是这样的宋澄只在回忆里出现过。
“我困了。”薛枞任由宋澄替他把睡衣换好,关上灯,将窗帘合拢,又再次替他盖好被子,“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