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说，「对不住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要不我把你送到电影院去，你今
天可以看个电影。」
方菲说，「圣诞节一个人看电影，我有没有那麽惨啊。算了，我去逛街吧，
让我在前面下车就行。」
严羽按方菲说的地方停了车，方菲拍上车门就要走，连句再见都没说。
刚好有个卖圣诞小礼品的小贩叫卖着从严羽车边走过去，严羽连忙叫住，随
便从一大捧东西里挑了个花花绿绿的心形彩*大bangbang糖买下，下车几步赶上方菲，
把bangbang糖递给她，「方菲，圣诞快乐。」
方菲垂下*睛看了看那个bangbang糖，闷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严羽说，「方菲，其实我爸的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却耽误了你那麽多时
间，圣诞节还要把你拉到我家来，我真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跟你保证，最多
再*烦你一两个月。我觉得你为人挺好的，咱们*个朋友吧，以后你有什麽事只
管和我说。」
方菲只得嗯了一声，「你去忙你的事吧，再见。」
「那我走了，再见。」严羽转身上了车，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方菲叹了口气，低*看了看手里的bangbang糖也转身逛街去了。
严羽来到公寓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现在他好久不回这里一次，连钥匙
都忘拿了。严羽只好敲门，程晓瑜给他开了门，今天她穿了件红*雪花图案的长
款开襟毛衣，*胆是柔软的bai*绒毛，里面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红bai格子衬衣，下
身一条修身牛仔裤，一双翻边雪地靴，长发松松的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怎麽化妆，
只涂了*彩淡淡的腮红还有睫毛膏。这样的她，恍然就像过去那个程晓瑜，严羽
看着不由得有些发愣。
程晓瑜朝他笑了笑，「我们直接走吧？」
严羽说，「好。」
两个人下楼上了车，严羽问，「你想吃什麽？」
「……去吃比尔烤*吧。」他们第一次过圣诞节的时候就是去那里吃的自助
烤*。
严羽没说话，把车朝那家餐厅的方向开了过去。他们到餐厅已经有点晚了，
都七点多了，可是餐厅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毕竟今天是圣诞节。两个人找
了个位置坐下，程晓瑜一边脱毛衣外套一边说，「前年六十八元一位今年八十八
元一位，这两年物价好像涨的蛮快。我去拿烤*，你去拿shui果和小糕点，记得给
我盛冰激淩. 」说完也不等严羽说话就自顾自的拿盘子去了。
程晓瑜今天兴致似乎很gao，也不管严羽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一个人说单口相
声一般有说有笑的往煎锅上放烤*，烤好了就沾了酱料夹给严羽吃。严羽胃口一
般，吃了几块就停下了筷子。程晓瑜就自己吃，桌上的东西很*富，烤*、烤*
翅、烤鱼、小dan糕、冰激淩、dan挞、寿司、shui果拼盘……程晓瑜的胃口早已不如
当年，勉强吃了一些只觉得闻着*腥味嗓子里一阵阵发*，只得把那块举到嘴边
的烤*又放了下来，笑道，「我看我是老了，放在以前，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全能
吃光。」说到这里程晓瑜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原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勉强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戴着圣诞帽穿着红衣服的餐厅服务sheng仍拿着一大袋苹果走来走去，走过他们
桌前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沈默，谁也没去要苹果。拿苹果来gan什麽，许愿永远在
一起还是世界和平？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的乐队又开始邀请观众上去唱歌，是不
是圣诞节这天所有地方都喜欢*这一套？照例有人上去唱歌，照例有人用歌曲表
bai，照例有人在下面鼓掌起哄。原来这世界一年又一年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只是
他们一年年的变老，勇气不再，感觉不再。
程晓瑜看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说，「我上去唱首歌。」她走上tai跟乐队说了曲
目，拿着话筒站到tai前，想了想说，「这首歌我想送给和我一起来过圣诞节的人，
我希望他……以后一切顺利。」
歌曲的前奏弹完，程晓瑜拿着话筒唱道，「往事不要再提，人sheng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
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程晓瑜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看破世事的从rong还有
点淡淡的忧伤，她知道严羽一直在看着她，她却始终没再看他一*。
「……为何你不懂，只要有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sheng没有我并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