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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放为提起shui桶:“我现在去晾衣服。”
李琦:“?”
同宿舍省队第二的五中成员康勤:“?”
天tai上,鹿行*擦gan净自己面前的帖子,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挂上去,正在整理的时候,却突然见到顾放为冒了出来,伸手就拿起他桶里放好的衣物,往上挂。
鹿行*瞅他,顾放为*睛都不眨,笑得很灿烂:“正好我也刚洗完衣服,一起啊。”
鹿行*:“……”
程恪姗姗来迟,他洗了一大桶东西,正打算过来时,却见到这么大个顾放为*了过来,非要和鹿行*ji着用同一根铁*网。
程恪也有点*惑:“你也洗了衣服?”
“是啊。”顾放为气定神闲。“我还能洗好多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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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冬令营(guo家决赛)的难度,众口不一。有人认为决赛题目难度和初赛相当,只是对于部分省市来说,多出了实验部分而已,也有人认为guo家决赛之于初赛的难度,相当于guo家初赛之于普通gao考。
鹿行*自从考完初赛之后,就一直在zuo决赛和决赛类型题,然而无论时初赛卷还是决赛卷,他都正好卡在78,79分左右,*活上不去80分和更gao的分数。
他为此进度停滞了一段时间,将重心转移到实验上来。
除去sheng物、化xue等专业xuesheng正常上课的需求,北关大xue的元素有机化xue实验室对他们全天开放,但是全guo二十多个省代表队,加上gao一gao二即前来报名集训的散装竞赛sheng,实验室非常不够用。起初,是每个省派人抢占实验室位置,后面所有人起得越来越早,情况越来越*,于是被叫停。
为此,北关大xue集训时也产sheng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测试,仿照guo家决赛进度,先通过笔试选拔,笔试排名靠前的先进实验室*作,不分省市,只看个人。每人限制五个小时,二十四小时无休,有的xuesheng如果排位不凑巧,也需要半夜定闹钟,爬起来赶往实验室zuo实验,因为这样级别的实验课程,错过一次少一次,时间上也已经来不及。并且,熬夜zuo完实验后,第二天的课依然得照常上。
各省差距如同悬钟,依然无时无刻悬在众人**。提醒着他们虽然是各省各地万里挑一的优秀xuesheng,但这里依然是强手如林。
鹿行*曾在Z市二中连过一段时间的实验,但是只有短短五天时间。
“排到*晨三点了,*的,有谁和我一*的?”李琦挥舞着纸片跑了S市省队,“我上次测验理论79。”
康勤耸肩:“82,比你早两个小时,不过我不想去了。我没办法*晨两点去zuo实验,我sheng物钟一旦打*,后续xue习效率都会很差。”
“好吧,鹿行*呢?”李琦找了找,终于在床上发现了裹成一团认真改错的鹿行*,“小帅哥,你几点的?”
“74分,和你一个时段。”鹿行*合上书,突然问:“康勤,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可以借用你的实验时间吗?”
“没问题啊,我又不去。”康勤说。
顾放为也从另一边冒了出来:“我也是*晨三点。”
“顾神,你在放pi,你理论95这次第二,怎么可能是*晨。”李琦奇道。
“我找人换了。”顾放为说,“早十点换成*晨三点。”
他笑得一脸坦然,所有人面面相觑——现在化xue岛都在求PY*易,从*晨时间换到早上,期望着某些不用去zuo实验的大佬能垂怜自己,顾放为主动从黄金时段换到*晨,这人不会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晨两点五十,鹿行*和李琦一行人到达了实验室外,后面还跟了一个*神百倍的顾放为。
“困不困,喝点咖啡?”顾放为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递给鹿行*,鹿行**了**,他却伸手*塞了过来,视线转向了别chu。
顾放为最近像个百宝箱,什么东西都能掏出来。
实验室里有大概十几个人,**可见的比平常少,大多数人都熬不动,有的直接没起成床,有的起床成功却无法集中注意力,困得直接趴在实验tai上睡着了。
鹿行*用视线数了数,空置的实验tai大约还有七八个。
他轻声说:“好像有很多人没来。”
李琦注意到他的神情像是有些蠢蠢*动,猜到他或许想要gan什么,提醒他:“一场实验本来就四个半小时了,虽然有人没来,但你一晚上还能刷几次实验?”
鹿行*想了想,也有道理,暂时放弃了。
实验室在一楼,紧挨着外边的灌木丛,夜里总是散发出一种有些难闻的草木味道。整个实验大楼的热排风系统也在这一片,wen度比其他地方gao,神不知鬼不觉地养出了一大批蚊子。
时间过半,天边泛起鱼肚bai,除了顾放为这个被香shui腌入味的没被叮,其他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被du蚊子咬出了好几个红润凸起的疙瘩。
李琦咨询顾放为:“哥们,你喷的什么驱蚊shui?哪款六神?”
顾放为忍了:“……这不是驱蚊shui,这是香shui。”
他已经zuo完实验了。
鹿行*以前没有见过顾放为zuo实验,只有这一次见到了。
顾放为*悉这些器材、*程,如同他*悉自己的物质,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