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讪笑。
而鱼休同居然向她说出了那个名字。
这一切……实在太有趣了!
若因意料之外的慢速缓行,被龙方飓*之*的小角*阻截,最终仅有主仆二人全身而退,以致在wei来的十年*错失了玩转这两根鞭子的机会,怜清浅或将重新体会“愤怒”这种情感也说不定。
臂膀搭在她肩上的梁燕贞忽然停步。几乎在同一时间,女郎全身的筋*绷紧如钢,另一物先于战斗本能,渗出她健mei婀娜的胴体,*现到令怜清浅难以忽视——
恐惧。
怜清浅在抬*之前,便知来的绝不是龙方飓*,甚至非是顾挽松;十年来这是梁燕贞第二度临阵微怯,恐惧先于战意而出,距离上一次甚至还不zu一个时辰——
……杜妆怜!
月光下,女子手提裙䙓,碎步而来,充满少女气息的动作令手中的黄穗剑颇有些格格不入。
但凹凸有致的秾艳剪影,浑圆结实的修长玉*,与先前所见并无二致。即使背着月华,五官*廓仍清晰可辨,众姝对其印象之深,决计不能错认……直到开口之前,在场每个人都这样想。
“……无乘庵的诸位,你们来得实在太晚啦。”
“动听”若有定规,增减一厘不得擅称的话,就该是这样。
分明此际无风,柔润的嗓音却仿佛随风而至,从耳*一路搔到心尖。不是令人发狂的痒,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又期待再一下的,若有似无般的抚触,所有的紧绷应声酥化,“唰!”*淌一地。
这声音很年轻,莫婷心想。决计不是杜妆怜。
女郎赫然发现:全场仅怜姑娘身姿不变,余人或多或少有着脱力似的弛软,显然那入耳钻心的甜嗓并非是出于自己的想像。怜清浅像塞住耳朵似的不为所动,让莫婷对她的修为和定力更加好奇。此或与*人的某些异能有关。
观察力随着理智恢复,莫婷惊觉女子一身bai衣,及腰的乌发如瀑,以绸带在脑后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子,无论衣着发*,抑或周身洋溢的青*气息,俱与杜妆怜无半分相似,益显两人身形样貌像到一模印就的地步,是何其怪异的一件事。
“你是……杜妆怜的替身?”莫执一以众人皆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或因错愕太甚,这才即想即出。
娘是怎么说话的?实在太失礼了!莫婷拦之不及,代**福了半幅,歉然道:“姑娘勿怪,我**口无遮拦惯了,实无恶意。姑娘是要打听无乘庵么?”最末一句假装糊涂,自是试探之用。
bai衣女子约莫双十年华,除眉目像极了年轻的杜妆怜,其气质斯文,仪态之落落大方,俱与杜妆怜南辕北辙,直是两个极端。仔细一想,她适才的措辞纯以文字论,其实不无责怪之意,然而由她口中说来却似*风拂面,听得人不觉笑出,恁谁也不觉得是挨了骂。
女子黑bai分明的杏眸滴溜溜一转,像是忍住了翻bai*的冲动,鼻息曼吐,尴尬中带点无奈,略略抵鞘拱手,压低嗓音道:“我叫许缁衣,是shui月掌门首徒,家师约略向我提过诸位之事。”
锵啷两声,储之沁、洛雪晴齐齐拔剑,满霜反手按住背上贮有三节*的布囊,冷哼道:“连杜妆怜的徒di,都敢踩到我们*上来了。你是艺gao人胆大呢,还是目无余子,女娃娃?”
自称“许缁衣”的bai衣女子却不惊惶,确有大派首徒架势,其修为以同龄人看算是出类拔萃,但weigao到言满霜无法掌握。从衣下的肌*变化,言满霜看出她的备战姿态已一步到位,娇躯放松得恰到好chu,难得的是不毛不躁,可进可退,颇有嘉许之意,哼道:“好胆*。可惜功fu不够。”
许缁衣从rong道:“我自决意救人,便有了丧命的觉悟,求仁得仁,没什么好怨的。”便开口出声,真气*毫不泄,以一敌三wei必不能伤人,让她动听的语声更添说服力。
“你,是来救我们的?”莫婷大感诧异。
许缁衣道:“羽羊神的手下若去而复返,哪怕先去根潭,这会都该追过来啦,诸位再不上船,哪儿都去不了。我在前*林子里备有几辆车,一刻*可至gou尾渠,天亮前能发船。”
莫婷听到“羽羊神”三个字,倒抽一口凉气:“杜妆怜也同她说得太多。知道了这些事……还能zuo好人么?”却听怜姑娘质问:“你怎知追兵先去的根潭?”
“我不知道。”
许缁衣蹙眉,表情明显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但毕竟教养良好,仍耐着*子细细解释:“追兵早发,诸位无幸,那便不用救了;追兵后至,但同各位一般选了根潭,我去也只能收*。唯一能救到人的,只有追兵晚发且先去根潭,而诸位往gou尾渠。我其实没有选择,就只能等在这儿。”
莫婷听到一半就明bai了女子的思路,仔细一想,果然如此。储之沁、洛雪晴则面面相觑,听完都不知说的什么绕口令。
怜清浅似不意外。“确是这样没错。但我很难想像,杜妆怜会派人等在路上,救人不是她的思路。令师若觉羽羊神一方有威胁,会直接将他们*光,在她看来要比救人省事。”
bai衣女郎的神情产sheng了微妙的变化,像是突然在一群土著中,听到有人*着标准的平望官腔,终能与她诗文酬唱也似,原本强自按捺的不耐一扫而空,正*道:“我师父的确不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