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rong易,凭他一个人,不到两天就zuo得了,客人上门验收,扣除订金*上余款,
把货拉走了。柳树捧着货款,手上似有千斤之重,这是他人sheng的第一桶金,不由
得万千感慨,想来是老师在暗中bang助,*绍客人来找他,须得感恩戴德才行,明
日提点东西登门孝敬孝敬。但zuo这十把椅子,利润薄得像汤*上飘的油膜,还不
够他买几瓶酒喝的,拿去孝敬老师,实在抹不开那张*脸皮,本钱加进去倒是够
了,可那样一来,又显得不够成功,想想也只得暂且搁置下来,老师是个量大的
人,必不在乎迟了那几天。
第一笔买卖算是圆满了,这第二笔又开始遥遥无期的等待。但这会儿柳树已
经坦然,老师的话没bai听,创业,不是石子投湖这幺简单,一扔就起了波澜,艰
难是必经之路,没有捷径可走,关键是看熬不熬得住。柳树想着再等些日子看看,
还是不行,就出去走走,xue他爸爸那样拉活儿。
时间就是这幺执拗,想让它慢点走,它偏蹦得比兔子都快,眨*间日历被翻
到端午前夕,柳树在家里等活儿,闲得淡出鸟来,睡了整整一天,骨*都睡松散
了。到了傍晚,停电了,风扇不能转,热得像被塞进火膛子,赶着天上又沥沥下
起小雨,以为能带来一*凉快,不料外面的雨越下,屋里就越憋闷。柳树也跟着
闷一肚子气,zu可闷*满满一锅米饭,他爬起来sheng炉子,拨弄几下米,就倒进烧
开的热shui中,连灶王爷都要笑他了,当了这幺多年灶*神仙,还没见过先烧shui后
下米的。煤气炉子发出哧哧声响,没能打扰柳树寻思,青幽幽火苗在*膛里跳跃,
也照不到他心底下最边上的那个角落。
柳树定定望着炉子发呆,没发现**已经回来了,直到她出了声才回过*来,
看见她站在门口拍打身上的雨shui。**的身子*满,拍的时候上下都跟着颤动,
枝*上*透的果实,也没她现在的样子好看。尤其是卷起一半的裤*下,怯shengsheng
*出两截小*,圆乎乎bai**似*笋一般,凉鞋没裹住的十根脚趾,***脑探
将出来,仿佛剥了壳的龙*荔枝,粒粒shui灵饱满,惹得人来垂涎。田杏儿见儿子
痴痴瞧着自己,心想这孩子,今儿是怎幺啦,也xue他爸爸呆*呆脑起来,便过来
揭开锅盖,饭煮*了。田杏儿把半道买的*牛*切切,放到锅里翻炒翻炒,再从
冰箱里端出中午吃剩的那半碗五花*炒香芹,也热了热,就算是她娘儿俩今晚的
菜了。
柳树给**倒一杯小酒,自己也倒一杯,与她饮起来。田杏儿zuo闺女时从不
饮酒,嫁人后才随当家的饮一些,慢慢的养成习惯。只是她量浅,喝不多少,小
半杯就灌出红来,和那戏里唱的一样,贵妃醉酒,半梦之间,倘若是上tai,便要
被人叫好了。柳树又要痴了,但**在前,不敢zuo得明显,遮遮掩掩时不时把*
光转向侧旁,心里倒是没有禁锢,什幺蓝天bai云,夕阳落日,全加在一起,也没
他**脸上的那抹*红sheng动。就在心猿意ma之时,大门外有人喊起一嗓子,把柳
树惊得一跳。只听那人喊道:「大树,大树在家吗?」柳树认得这声音,恼他搅
了自己的好梦,不应声。田杏儿暗暗埋怨儿子不懂礼貌,放下碗筷去应门,开门
一看,便笑道:「是阳子啊,有事儿吗?」
敢情外面来的,是村长的儿子程阳,虽说他爸爸对田杏儿zuo出过下*的事,
但那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所以田杏儿并不恼他。柳树就不一样了,不但恼,
还烦他,因为他爸爸,更因为他这个人。原来这程阳,和他爸爸一个样,也不是
什幺善类,倚仗他爸爸鼠粪大小的那点权力,常欺在别人脖领上撒野,吃饭抽烟
都不花钱,还拉起一bang子闲人结成团伙,成天打遍街,骂遍巷,开赌场,玩女人,
要不是县里zuo官的*戚罩着,早进号子蹲多少回了,村里也给他起个浑名叫zuo赛
皇程,意思是比他爸爸都厉害。程阳见是田杏儿开门,便问:
「杏儿婶,大树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在呢,他这会儿正洗澡,要不你进来等吧。」
「不了,回*转告一声,让他去皇粮庄*,今晚我zuo东,请哥儿几个筛筛酒。」
程阳开上新买的微面,一溜烟没了影子。田杏儿回到屋里,把程阳的原话跟
儿子说一遍。柳树想,这小子无来由的请我喝酒,必没好事,不去。两人虽是发
小,但柳树从来都不曾买过程阳的帐。那就怪了,程阳非但不恼,还三番五次相
邀,让柳树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什幺药。田杏儿见儿子无动于衷,劝他说,不
能得罪了小人,再说那晚是他爸爸gan的,不关他的事,去一次又咋了。听**这
样说,柳树免不了又要sheng气,可回过*一想,也觉得对,去看看又能咋的,还吃
了我不成?就去看看,看他到底卖的什幺药。
这会儿雨停了,柳树故意不骑车,慢慢悠悠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让他走了
半个多小时,到皇粮庄*一看,在场的人不少,都认识,无非是些程阳的狐朋gou
友。不过,有一人也在其中,让柳树大感意外,她怎幺会在这里?
(wei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