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口子。得承认,取出里面的东西时,手是发抖的——也不光手,多谢这感人
肺腑的天气,我整个人都凉飕飕的。依旧是一摞旧报纸,当然,「旧」*的是日
期,报纸本身gan净齐整、油墨扑鼻,迎着风哗哗作响,一叠崭新的人民币也不会
比它*挺多少,然而没有光盘,*在里面的是四张塑料卡片。起初我以为是银行
卡,还懵了一下,擞了半晌不见光盘再回*去看时才发现是*卡。两金一红一银,
版面都差不多,背面是图文并茂的刷卡示意图和酒店地址、联系方式等等,正面
是一枚类似盗版鸿星尔克的图标,该形而上的玩意儿我曾在平河北岸的宏达大酒
店门口见到过,图标下的中英文也恰恰说明了它们的身份。草草装好,我径直返
回阶梯教室。秃*傻*还在喋喋不休。坐下好一会儿,我才感到身体暖和起来,
甚至还冒了一*汗,像个传说中的武林gao手。
十一月的最后几天,每天一或两门,总算是*完了期末考试。考完行政诉讼
法那天,打三号教xue楼出来时,我正好在传达室门口碰到了沈艳茹。她穿了件纯
bai*的收边羽绒服,下身是条花格子百褶裙,脚蹬一双及膝的黑*长靴,怎么看
都像个动漫人物。我点个*就想走,被她「哎」地一声叫住了。她问起混音的事,
想知道我们到底还*不*。老实说,直到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才想起这事来,还真
是什么都不能耽搁,一旦放下就变得遥远了,但现在是真没空,我只好挠挠*说
忙着考研,过了这阵儿再说。她倒也没说啥,只是笑了笑,问我都有啥打算什么
的。可能是的,周遭人*涌动,闹哄哄的,听得也不太清。于是我问:「啥?」
沈老师撇撇小嘴,凑过来问我考哪个xue校。这下听清了,不止是听清了,她那身
清香把我熏了个通透。我说法大,她说那就好好考。「加油啊,」bai毛衣笑着握
握拳*,「起码呀,别让你*失望。」之后没过两天,*带就被大波要走了,乐
队早就名存实*,鼓手整天没个影儿,贝斯跑深山老林里实习去了,大波说他要
再不把小样*出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乐队恐怕连个音符也难留下,「简直是二
十一世ji最大的人文灾难!」他悲痛地说。正是把*带递给大波时,我才发现上
面的字迹有些**,狭长有力,七拐八绕,基本上从*连到尾,但在哪儿见过偏
又想不起来。如果你感兴趣,我也可以说一下,光盘正面用蓝*签名笔写着一串
草书:MT掏粪男孩2005。03。22。
十二月四号是周日,难得的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我和陈瑶上表姐家吃了顿
便饭。不得不去,之前陆敏一连邀请了几次都没能成行,前几天表姐fusheng日,偏
偏我忙着考试,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推辞了。礼物自然是带了,毕竟有陈瑶这小机
灵鬼在,买了几斤shui果,拎了瓶红酒,那瓶酒——不消多说,俩钟*后就被四个
人给分了。fu妻俩状态还不错,黏糊糊,软塌塌的,正值婚后最甜*的那个阶段
——当然,什么阶段不阶段的,我也是随口瞎扯。表姐fu看来是适应了机关工作,
几个月没见胖了不少,借着几两bai酒和刚送下去的红酒,他疯狂地捶打着我的肩
膀宣布,当下他最重要的人sheng课题就是减肥。说完这话,他大笑着,一抽一抽地,
不停往后仰着椅背,那神情举止像极了一只刚浮出shui面的bai鳍豚。是的,没了往
日的抱怨,整个人以**可辨的速度松弛下来,似沥青在烈日下消融。我说磨pi
股不也挺好的嘛,他说就那样,出勤也好,坐机关也罢,说到底都是磨pi股,他
算是看出来了。一旁正跟陈瑶嘀咕着的表姐闻言撤过脸来,说:「坐机关可不光
是磨pi股吧,好歹还有人泡茶唠嗑,对不对呀?」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兀地凑近
自己的丈fu,半开玩笑地警告他别跟谁谁谁走太近。「那女的,」她看看我,又
看看陈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看就是个孤狸*!」那女的是不是狐狸*不
清楚,表姐fu终于不再癫痫似地*晃椅背,或许是酒*反应迟钝,他腾地红了脸,
像谁在雪地里扔了瓶红墨shui。
那天的事我当然没问过表姐,也不可能问。但我问过陈瑶。演出结束当晚,
醉醺醺地走在寂寥的校园里时,到底是没忍住,我问上次在大雁沟碰到的那个油
**面的家伙是谁。陈瑶起初没反应过来,我只好详细描述了一番,三十来岁,
个不gao,偏分*,戴*镜,*着南方口音,以及最重要的——老是他*的西装革
履。「你*的同事?」我问。陈瑶没立即回答,反倒问我咋了。我说在演出现场
见他了。「见就见了呗。」她反应冷淡。我只好拽住她胳膊,又问了一遍。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