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催着他往前走，想尽快回到*车上。
“我身体不好，我得慢慢走。”罗青灰喘得厉害，像是被狂热的奔跑用尽力气，*bai发灰还很浑浊，是久病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被咬的？被咬多久了？”
陈重把*口抬了抬，不回答。
“这世道刚*起来，我就被咬了。不过你放心，医院里没有丧*，都被我送走了。”罗青灰给他带路，“阎王爷心疼我，知道我这工作不rong易……”
“陈重你别听他说话。”夏冰不自觉地加快语速，虽然听不见，但是能看出罗青灰一直在叨叨叨，“尽快回来，你注意下要原路返回，千万别……”
他不说话了，因为影像镜里的出现了一个很*悉的老朋友。
纸人。
一个脸*发紫的纸人正在上楼梯。
前面就是下楼的地方，可那个纸人真的在上楼。一开始只是*出脑袋的上半部，随后是整张脸，明明是僵*的纸质五官可是被zuo出了安详、慈
的表情。
它正一节一节往上走。
梁初正在夏冰旁边，等着听他说话，结果夏冰和刚才的飞扬反应差不多，脖子蒙汗却不吭声，只是上半身微微往后。
他就知道，坏事了。
陈重也看见了，在光线不明的楼梯那边，纸人那张瓷bai的脸像是在笑，可是*睛却是盲人那样，直勾勾浓黑并且无神。他刚要和夏冰汇报，只见罗青灰快步冲了过去，像一脚踹翻了什么，又拎起了什么。
“对不起啊，吓着你了。”等罗青灰再转过来，笑得和纸人一样灿烂，“这也是我弄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个丧*能爬这么远，还能爬回医院来。”他手里的纸人中心是一根削尖的木gun，连着几*皮*，显然刚从丧*的后背拔出来。
“有些sheng前欺负我，看不起我，给我**瞧的，我就把纸人放在他们的后背上，让他们还活着时候的债。”罗青灰笑着和陈重解释，“不过我没害过他们，我被咬之后就晕过去了，当我醒过来……周围因为挨着医院，所有人都被咬了，他们已经变成丧*了。”
陈重看着他的纸人，像罗青灰怀里抱了一个女人。
“活下来还是变成活*人，这是阎王爷的安排，我不能替他们zuo主。”罗青灰看着他的纸人说，“他们活着的时候欺负我太狠了，我就让他们背着纸人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重重：破除*信思想，罗青灰同志，请你建立社会主*核心价值观！
第116章救援的声音
*前的这一幕,让本身对恐惧没什么概念的陈重都感到了不适。
不是心理上的不适，更多的是胃不舒服，仿佛吃了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还吐不出来。
人和纸人的*密接触怎么看都不像阳间行为,再联想罗青灰另外一个人格的丧气和寡言,巨大的反差也让人产sheng了分裂感,仿佛这真是两个人。
一个看淡sheng*，一个狂热激进。
*车里，夏冰被梁初连问了十几次怎么了，他对飞行器的驾驶不太*,没有飞扬那么*练，手*笨拙地*纵*杆让无人机往前推,一不小心拉gao了又撞了一次天花板。
连磕带碰地飞到楼梯口,才看清楚底下是一个双*被锯掉的丧*，后背上一个大*窟窿，gun子为了固定住,gun梢带倒勾，往外拽就拽出了部分器官，应该是肺叶。
后背上*着一个*红*塑料袋似的肺叶。
“陈重！”夏冰来不及回答梁子，先拿起对讲机，“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纸人？”
“是他弄的。”陈重的*还对着正前,纸人在罗青灰怀里像活了一样，被他摆弄着,只是*睛始终是看自己这边，仿佛在观察自己,“罗青灰说,这些人都是*之前看不起他的，他把纸人放在他们身上,背着为了还债。”
“什么？”夏冰后脊背出了一串汗，*皮疙瘩从后腰蹿到了后脑勺，“他有病吧……你注意安全，赶紧撤回来。”
“好，我ma上。”陈重放下对讲机，重新对罗青灰说，“你走我前面，往外走，快点儿。”
“好好好，你等我一下啊。”罗青灰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跑，到了滚下tai阶的丧*面前先剁一脚，再把纸人竖直地*在他后背上，倒钩勾住丧**腔里的肋骨。
*上去了，还嫌没有放直，拔出来，再重新*了一次。
夏冰将这一切看在*里，那个丧*的大*断口让他想起挂在车底的丧*，人为切割截断了四肢，骨*、脂肪、肌*、皮肤……形成了一目了然的横截面。
是他gan的，夏冰的肌*不知不觉绷紧，那个丧*就是罗青灰弄的。
“咱们走吧。”罗青灰爬上楼梯，每一步都费劲儿，都带喘，仿佛要把肺里面喘出**来，“走。”
陈重给他让开一条道，仍旧走在罗青灰的身后。罗青灰现在开始走不动了，扶着墙，吃力地迈步子，他回*看了一*，主要是看陈重的巨大冰刀鞋：“你是……滑冰的？本来长得就gao，穿着冰鞋，快两米了似的……”
“走你的路。”陈重用滑的方式跟在后面。
“咦，你这个是专业的冰刀鞋吧？真长，和我以前看见过的，不一样。”罗青灰对陈重的兴趣很大，“咱俩是一样的人，我难得见着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