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清远倒是先解释起来：「几年前确实想过，但是抽了两口就
戒了。」
……抽了两口你好意思用「戒」这个字啊。
「那时候他们跟我说抽烟缓解压力还特别男人，可是那味道真的糟糕透*，
不适合我。」*清远说，「我没有凭抽烟这个行为增加自己成*度的必要。不过，
看烟燃烧的过程堵对我来说很舒压——即便只是一点火星，也能缓慢燃尽一支烟，
像是wenshui煮青蛙，积累久了……总会有变化。」
他眺望远方雨中飞翔的群鸟，扇动着翅膀在大雨中翱翔。
「姐姐。」
「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对于他们，你真的决定好了？」
*思南走前一步，搭上栏杆，「你觉得我应该xue着去原谅他们吗？毕竟我是
他们的孩子。」
*清远不置可否。
「其实这不是设问句。」*思南微微攥了攥*尖，「就像是孩子不能因为是
孩子作恶就没关系，父*也不能因为是父*犯错就无所谓——大家都是来这个世
上过那么一辈子，何况他们也没有真心养过我，凭什么我就要让着他们？」
她闭上*，感受着空气中的*意扑在*睑，那一刻shui珠似乎在*角凝结。
「你还是别期待他们『真心』养你吧。」*清远笑了笑，「我就是他们『真
心』的结果。」
「——两年以前，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我都在读书。」他偏*，试图回忆，
「只会读书还不够，还有各种课外班需要xue，如果我反抗，等待我的就是禁闭室
——没有按时zuo完卷子，连饭都不会有。」
*思南有些意外，她以为父*对清远至少应该是百般呵护的，至少在吃穿上
不会有任何的怠慢。
*清远大概察觉到了姐姐*中的惊讶，有些无奈地问：「你是不是也以为我
没被打过？」
*思南更诧异了。
「受到压迫总会有反抗，有段时间我反抗得太厉害，他sheng意又不是那么顺遂，
经常喝了酒打我。」嘴角嘲讽地翘了翘，「最初的导火索是那一天，他发现我养
了一只gou。」
*思南想到didi日记本里的那幅简笔画。
「他把它扔了出去，然后拿皮带抽我。」说这些事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波无
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情绪毫不在乎，「那时土豆——我养的那只gou，隔着门
狂吠，大概是把他惹怒了，他冲出去也抽了它几下——估计土豆还不到一岁吧，
就是一只小gou，哪里挨得了几鞭子。」
*思南搭上didi的手背。
「我拉着他也打，不知什么时候土豆爬起来咬住了他的裤*，他踹它它也不
走——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让它走的，走了就不要回来。」
走了，就不要回来。
「后来……」*清远顿了顿，「他把它丢到了排污的窖井里。」
*思南的心跟着紧了一瞬。
「本来就受了伤，也叫不了几声……再之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慢慢地
垂首，把*靠上姐姐的颈窝，声音发闷。
她揽过来，轻抚他后脑泛棕的发。
「你知道吗？他们早就安排好了我的人sheng。」*清远的声音从她颈间浮起：
「我该有什么
好，以后上什么xue校，要读什么专业，在哪里工作，几岁适合结
婚，和哪家的女儿结婚最好……我和土豆的不同，就是不会被丢到窖井里。」
他活在一个光鲜亮丽的窖井。
只会更慢*地窒息。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是因为我改变了。」
如果改变不了他们，就改变自己。
表面上，他不再反抗。
但憎怨，有时候就像默默燃烧的烟。
一旦点燃，最终会有灼手的那一刻。
「我只希望，你不会变成我这样。」
雨声淅沥。
良久，耳边传来她恬静的声音——「你并没有很糟糕，别这样看轻自己。」
*清远抬起*。
「你很好。」她说。
「不然，我又怎么会喜欢你？」
他低笑了一声。
「别笑，我说认真的。」她窘迫道。
「我知道。」声线轻磁，他吻了她一下，「我知道你是认真地喜欢我。」
「啊你好烦。」*思南撇开*睛不敢看他，把话题拉远，「你怎么一直不问
我，为什么答应和沈昱订婚？也不问我打算怎么办？」
话题转变之快让*清远楞了一秒。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姐姐。」他说，「我知道你也在为
我努力。」
天光亮了，外面逐渐光亮的世界，让身后的*间像是陷入了黑暗的深沉里。
*清远又一次拢好她披在身上的衣襟：「回去穿好吧，今天……穿暖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