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天下午,我们的活计是给棉花打农药。中间休息时,一个和我在农中的同
xue绰号叫嘎柳子的走过来趴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女知青窗tai上晒了杏gan,
我们去*,去不去?」
我正犹豫间,又走过了同样曾是一个班的来雨,小声地催促,「走走,快点!」
嘎柳子出身贫农,其爷爷还是烈士,但因人不老实,没能参加红卫兵,来雨
则不仅根红苗正,而且又是「全无敌」卫小光手下最得力的gan将,有他们二人参
加,我还怕什幺,便毅然随他们一同跑去。
我们sheng产大队专门给知青盖了*子,并排的两栋,东边是男知青宿舍,西边
是女知青宿舍,都各有一个院墙,形成两个du立的小院。这两chu小院并不在村中,
而是村边靠近河堤chu,距我们正在劳动的棉花地不远。*子正面的墙壁上,我也
早就注意到了那用线绳穿起来吊挂着的一串串*红*的杏gan。要说明一下,我们
当地产杏,但并没有制作杏gan的习惯,也不会zuo。知青小院子里的杏gan,是知青
们不知从哪带来的手艺。
其实我从来不喜欢吃杏gan,但我仍然喜欢和人一起*杏gan,就象*sheng产队的
西瓜一样,因为它充满刺激与挑战。
女知青的院子在西边,距我们更近,我们选择了它。我们悄悄地翻过院墙,
各自蹬上了窗tai,去摘那gaogao悬挂着的尚wei晒gan的杏gan。我选择了最东边的一个
窗tai,正蹬在窗tai上*伸手时,*前西侧的厕所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女声的
惊叫,「啊!」地一个长声,把我们全吓得呆住了,心想这正是下午劳动的时间,
院子里不该有知青呀,怎幺厕所里竟然有人呢?
顾不得多想了,三个人全都迅速地跳下窗tai逃跑,我在下窗tai时,踢落了一
支在窗tai上晾晒的女鞋。我下意识地低*捡了起来。那是一支小巧秀mei的bai*网
球鞋,鞋码不大,因为劳动过后脱下来还没有洗的缘故,鞋的脚掌部位的两侧已
经被汗shui浸透,发出淡淡的黄*。我拿在手里,象被磁石*住的铁块那样,*睛
**盯住它,意识开始了刹那间的模糊,待我努力定了定神再看时,那鞋里竟然
还塞着穿过而没有洗过的袜子。我一下子又呆住了,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鞋里、
还有那袜子里散发出的女人的脚味,那一刻,我的脑袋里象是被灌了什幺东西,
竟然忘记了逃跑,握住那鞋,**地盯住它,并禁不住地将拿着它的手向上举过
来……
差不多就要将它送到嘴边的时候,远chu传来嘎柳子「哎呀!」一声惨叫,原
来是他在翻墙时,裤子被一颗树技挂住,裤子撕破了,人摔了下来,却倒在了院
子里而没倒在院子外。
我象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赶忙将鞋放下,顾不得管他,飞速地跳上墙,跑走
了。
一点也不幸运的是,我们被告发了。
等待着我们的,谁都想象的到的,便是批斗。
批斗会就选择在次日晚饭后,地点就在知青院子里。但不知为什幺,明明*
杏gan的是三个人,挨斗的却只有我和嘎柳子两人,来雨也许是当时跑的快没被那
女知青看到,也许他是「全无敌」的骨gan,竟然没有被追究。
参与批斗的不仅仅是知青,因为女知青隶属于铁姑娘队,所以参加者便也有
本村的一些年轻的女社员。
因为是和嘎柳子一同挨批斗,这批斗会开的一点也不严肃。嘎柳子长期*皮
捣dan,对女人极其不正经,使这个本来出身贫农的子di甚至比我挨斗的次数还要
多,而也就因为挨斗的次数多,让这个以嘎出名的坏小子竟然对批斗并不十分地
恐惧。
「哎哟姐姐!*姐姐哎!我什幺也没看到,想吃个杏gan儿也没够到,大*刮
出*了,裤子也破了,别斗我了,老这幺撅着有多累呀。」我撅着,他也撅着,
但都没有上绑。
「想吃杏gan呀,来,趴那,把这个吃下去。」说话的并不是知青,而是铁姑
娘队的队长,也是在农村中xue和我同班的小太*林朗。这林朗可不是别人,她是
「全无敌」总司令林大可的女儿,真个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别看她还不到十八岁,
却已经是公社「三结合」的斑子成员了。
我撅着,*睛**向林朗说话的地方看去,却看见她的脚下,正有一块她嚼
过又吐出来的东西,不仅如此,她还嫌不够,又用脚踩到上面,粘呼呼的真的象
了一块饼子贴在她的脚底。
「我要吃了,就算赎罪了吧,别斗我了吧。」嘎柳子*毫看不出害怕地说着,
真的跪到了林朗的脚底下。
林朗将那粘了杏gan的脚一下子踩到嘎柳子的脸上,骂道:「去你*的,给姑
**我老实点,好好吃,吃完了接着斗。」
这嘎柳子其实长的十分的英俊,在我下放的那个公社,如果我是第一帅哥,
那他绝对是第二,可他出身好,尽管经常地挨斗,却并没有受到更严厉的制裁。
此时的他,乖乖地跪着,双手捧着林朗的脚,用嘴贴到她的鞋底上,将那团脏东
西吃了下去。
我不能和他比,不敢象他那样贫嘴,只不过因为有了嘎柳子的*皮,让这场
批斗会变得不那幺恐